【带卡】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1）
※带卡现代AU，内含鸣佐，肯定甜饼，放心食用
※大明星宇智波带土和教授卡卡西设定。
※OOC属于作者
“哈——哈——卡卡西老师——”漩涡鸣人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急切地妄图和卡卡西进行对话。
宇智波佐助双手插兜跟在他后面，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同情和嫌弃的神色。
“喂，我说吊车尾的，我都跟你说了，那——”
“——不，卡卡西老师，我一定要跟你说！”
漩涡鸣人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震撼和焦急，卡卡西被这股灼热的眼神吓得倒退了半步，下意识地摆了摆手，努力想要安慰自己的学生。
“好……你说，我不拦着你。”
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句一顿，说出来让卡卡西莫名在二十五度恒温空调下浑身打了个冷颤的话，漩涡鸣人的声音仿佛来自某种非唯物主义者应该去了解的，相信的地方，在卡卡西脆弱的心灵里久久回荡。
他盯着卡卡西面带惊恐的脸说
“卡卡西老师，那个，最新获了奖的电影明星，在楼下，找你……”
事实上卡卡西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精神又出了问题，作为曾经的马哲老师，他曾经在一个晚上，看完了一部新出的悬疑片之后，默念了几遍物质世界即客观世界，它不依赖人的意识并能为人的意识所反映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科学的是讲道理……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他猛地睁开眼，左眼的伤口虽然已经恢复了很多年，但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始酸涩肿胀，甚至有点像新伤口开始结痂时那种疼痛与难以忍耐，让人不由自主想去挠的痒，卡卡西的手抚上左眼早已经看不见的疤痕，那是他有一天早上突然醒来意识到的事情，左眼的伤疤已经没有了，那个人也没有了。
而如今，他家那台蒙了厚厚一层灰的四十寸液晶电视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在卡卡西的认知了已经死了的……老朋友，现在那位老朋友正西装革履，手指上夹着细长的香烟，脸颊的右侧上分布着几道伤痕，在高清大屏的投射下，显得十分清楚。
这位老朋友扮演的角色似乎是个反派BOSS，表情冷峻且轻蔑地对着一路过关斩将的主角打招呼。
“哟，你来了。”
这语气听起来竟然十分欠揍。
也不知道剪辑师是干什么吃的，这个时候竟然放这位BOSS的正面高清近镜，这使得卡卡西有一种“其实这人正在和自己打招呼吧”的错觉。
他猛地扑过去，一口气把进度条拉到底，主角到底干掉了几个BOSS和哪位妹子或者汉子在一起，这统统不是卡卡西关心的问题，黑底白字缓缓拉动的字幕里，主演的名字一个个略过他的眼球，最后定格在反派BOSS的名字上。
卡卡西扭过头，惊恐地看着壁钟上的时间。
午夜一点。
宇智波鼬被强行被人用夺命连环CALL从温暖的被窝里拖了起来，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陪着卡卡西坐在酒吧里喝果汁。
准确地说，是卡卡西强行给他点了一杯橙汁。
这使得宇智波鼬的怨念更上一层楼，仿佛辛辛苦苦赶到专卖店结果最后一份三色团子被熟人拿走了熟人还要强迫自己看着团子被消灭的痛苦，喝着橙汁的宇智波鼬觉得自己的心很痛。
卡卡西晃动着一杯青柠鸡尾酒，浓烈的果酸香气让宇智波鼬有一种受刑的错觉，这漫长的酷刑持续到卡卡西把鸡尾酒里的柠檬戳烂，果肉在水里起起伏伏，让宇智波鼬内心更加忐忑。
“所以……大晚上的，你就让我来看你表演，你的新技能？”
宇智波鼬指的是卡卡西表演的惨无人道虐杀水果的行为艺术。
然而执行这一酷刑的人却不以为然，卡卡西偏过头，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鼬，终于开口：“佐助他今晚不在家吗？”
“我以为你知道并且默认了他和你老师的儿子那种名为补习实为同居的行为。”鼬吸了一大口果汁，压下了心中的不安：“怎么，你大晚上找我来是为了关心我弟弟你学生的感情生活吗？”
“我那是给我亲爱的学生创造必要的感情培养条件。”卡卡西撇过头，把手里那杯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鸡尾酒一饮而尽，其气势在宇智波鼬眼里颇有些悲愤之感，直觉告诉他，现在远离卡卡西是正确的行为。
果不其然，卡卡西在喝完酒，突然挑起一个石破天惊的话题。
“我说——”
“嗯？”
“你还记得你有一位当年因为出车祸死了的，小叔叔吗？”
宇智波鼬的额头划过一滴冷汗，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记得，怎么了？”
“他叫什么名字。”
“卡卡西你——”
“回答我，他的名字叫什么……”
宇智波鼬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卡卡西，你们当年……怎么说也是同桌，而且他是跟你一起出的车祸，你今天，什么意思……”
卡卡西怀疑自己再一次出现精神障碍了。
这在那年遭受重大打击后突然出现的精神障碍，最初只是说是抑郁症初期，可是到了后来药物似乎不能缓解，医生说需要尽快住院治疗，并且指出自己有自杀的倾向。
当时卡卡西觉得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死呢，就为了一个，朋友？
好吧，这个身份定位连他自己当时都觉得很可笑，可是，不然呢？
卡卡西在医院里好吃好喝好睡了三天之后，突然做梦，梦境里再一次重复出他出车祸的场景，那个人半个身子被埋在车座下，脸上血呼啦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努力地想说什么，卡卡西拼尽全力地想要爬过去，但是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合上眼在没有睁开。
从那天起卡卡西的记忆力出现了短暂的受损情况，亲朋好友挨个来看他，但是发现卡卡西全都不认识，并且表现的很惊吓，甚至有频繁哭泣的行为，医生告诉来探望的波风水门，他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剧烈的精神创伤或者生活事件造成。
医生看着病床上的卡卡西，对波风水门打了个比方
“一般来说，多年闹离婚的爱人死去，不会造成个体强烈的情感反应，不构成明显的精神刺激，只有失去个体最重要的东西，才有最强烈的反应……”又观察了抱着膝盖坐在病床一侧的卡卡西，像波风水门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么他和那位出车祸的伤员，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波风水门哑口无言。
这种情况患者卡卡西并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是某一天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左眼上记忆深刻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接受了一位，朋友？离开的消息。
哦，他还跟波风水门一起去那个人的墓碑前看了看，波风水门将一束百合花放在碑前，换了一句卡卡西不带感情的评价。
“——他不会喜欢这种东西的。”
如今喝完一杯酒的卡卡西觉得自己有点晕，像是回到当初记忆受损的浑噩状态，脑子里全是空白，他突然想认真地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复诊什么的？
然而他的眼前突然闪过电影结尾的cast表，上面黑底白字明晃晃地写着。
反派BOSS扮演者，宇智波带土。
卡卡西缓缓闭上眼睛。
脑海里各种信息蜂拥而至，在睡过去的前一秒，他只有一个念头。
——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