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十三恨

恨我缠风月,叹你作愚人。

【酒茨】番外篇:茨木童子的烦恼

昨天出了酒吞,来更一篇文小小的庆祝一下,前文请戳:酒吞童子的烦恼


番外篇:茨木童子的烦恼

 

  我还在家里唱歌。

 

  屏幕上滚动播放着的字幕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丽太动人……”

 

  武士之灵和两面佛陪在我的旁边泣不成声。

 

  我问他们:“月亮怎么了?为什么要哭的这么伤心。”

 

  他们两捂着一只眼睛,异口同声说

 

  “我才没有哭,是另一只眼睛自己流泪的。”

 

  好吧,我看着屏幕上硕大的红色月亮无语凝噎,你们说的对,是挺动人的。

 

  阿崽拿着个信封念念叨叨地走进屋冲我说:“阿爸,对门儿晴明找你吃饭,我看你唱的太投入就让酒吞和小座敷过去了……”

 

  “什么?你让他们两单独过去的?”我猛地站起来,身上的麦克风哐当一声砸到地上。“你知不知道要出事的啊!”

 

  “啊?什么事?”

 

  阿崽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然而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把拎住阿崽的后颈软皮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没时间解释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先跟我上车!”

 

  就在我一边出院门一边考虑是预定一个滴滴打山兔还是一个滴滴打妖琴师去追他们两个的时候,旁边一声惊呼让我踩了个急刹。

 

  “嗨呀,现在京都的风气都这么开放了吗?鬼王的穿着真是豪放啊!”

 

  我一抬眼,看见酒吞抱着座敷站在我面前。我一看,酒吞穿的真不错,把那个黑的吓人的烟熏妆给卸了,脸看起来更加英俊了,连酒葫芦上都打了个红色蝴蝶结,不知道的以为是要去相亲。

 

  不过这坦胸露腹的是不是太豪放了一点。我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以天气冷了多穿点衣服为理由劝他着装矜持一点,谁知道酒吞童子先开了口。

 

  “妖狐不是说你不来吗?”

 

  “咳……”我有些尴尬地看了坐在酒吞手臂上奇怪的盯着我的座敷童子一眼,想了个借口:“阿崽想给你们个惊喜。”

 

  “你来有什么可惊喜的?”

 

  酒吞童子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我。

 

  “嗨,这不是太久没看见座敷想他了吗,再说阿崽说的话能信吗?你真傻,真的。”

 

  阿崽听到这句话哼哼了一声,冲我露出了小尖牙。我扯了他一把,又赶忙冲上去把座敷童子接过来,头也不回地朝晴明家走去。

 

  落日的余晖打在街道上,四周都镀了一层橘红色,

  

  我心里仿佛竖起了一个风车,呼啦呼啦转个不听,吹出来的声音全是: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使我们快乐,我默默痛斥了自己平时不注意思想道德的修养,一个不留神就向黑恶势力低头,走到了人民的对立面,无心攒狗粮,只想听八卦等不良思想,然后把座敷童子抱的更紧了,恨不得一个滴滴打阎魔分分钟冲到晴明家里。

 

  安倍晴明家里十分热闹,我看了看一桌子的式神,除了酒吞旁边那个是晴明家的,其他都是我的,这不禁让我生出一点愧疚感,感觉自己就像是拖家带口来别人家蹭吃蹭饭的。我盯着桌子半天没下筷子,崽捧着瓜问我:“阿爸,你怎么不吃啊?”

 

  “吃啥啊?”我环顾了桌上一周,全是番茄味的东西,遗憾地放下了筷子“这么多番茄味的东西会让我以为晴明先生其实是有了。”

 

  “有了啥?”

 

  “没啥。”我看了一眼阿崽手里的瓜“让他注意一下画风管理而已,再说你一个式神吃什么人类的食物。”

 

  阿崽摇了摇尾巴说:“没人规定式神不能吃东西呀。”

 

  好吧,我抬头看了一眼座敷童子面前的味增拉面,暗自垂泪。

 

  果然路人是没有这种特殊待遇的。

 

  我低着头和阿崽一边嘀嘀咕咕一边警觉地观察着对面的情况,茨木童子坐在他朋友旁边,热情地邀请酒吞喝酒,然而酒吞童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撇过了头。

 

  茨木童子一愣,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其实我很想冲过去告诉他,你的朋友只是有点害羞和从心,你不要怕,大胆上,站在京都呼唤爱,大声告诉他,酒吞我要跟你困觉!

 

  但是我没敢冲过去,桌上的气氛十分尴尬,茨木童子还自顾自地搂着酒吞的胳膊说,一脸正值地说:“吾友,今晚就支配我的身体吧!”

 

  妈呀,这话太污了,跟要开火车似的。

 

  酒吞没理他,大概是听习惯了,只是面无表情地低头喝酒,我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被撩了几千年,好不容易想通踹了柜门,结果遇上个资深挚友卡的牌皇。可急死我了,我偷摸看了一眼晴明,座敷童子埋着头吃拉面,他们两都没理我。

 

  吃完饭晴明热情地邀请我们留着他家,晚上一起看月亮。我抬头看了一眼乌漆墨黑的天空,心想,咋,你家月亮还能是红色的啊?

 

  还没等我开口,茨木童子就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我低头看了他那只手,心里有点怕怕的。

 

  不得不说,晴明同志果然是阴阳界的头号大佬,后院那叫一个宽敞,我蹲在他们家后院的水池边打水漂,茨木童子看着我,语气有些别扭

 

  “你跟晴明是朋友吗?”

 

  “不是!”我站起来,严肃地反驳了他:“我跟你家阴阳师宇……晴明同志不是朋友!”

 

  “嗯?”茨木童子有些惊讶:“可是我觉得你们关系挺好的,他经常来找你啊?”

 

   我深深地看了旁边这位活了几千年的妖怪一眼,叹了一口气:“你们啊,还是图样,你以为晴明同志是谁?阴阳界的扛把子好吗,我只是个小寮生,每天的任务就是攒狗粮,穿梭在御魂塔,觉醒场和探索副本,防止世界被破坏保卫宇宙的和平这种事是轮不到我的。”

 

  茨木童子不解地看了我一眼,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没话找话随口说个开场白,可是跟晴明同志做朋友这种事真的不能上下嘴皮一耷拉就盖章的啊。

 

  我对茨木童子循循善诱:“你知道的,我们理解的朋友可能跟你们理解的不一样,但是我跟你们阴阳师真的没关系,要当你们阴阳师的朋友前置条件太多了,真的,万一不小心你痛我也痛,要死一起死,又流血又断胳膊的,我找谁哭去?”我看了一眼茨木童子空荡荡的袖管,打了个哆嗦。

 

  茨木童子不明所以,决定放弃跟我讨论这件事,他的话题转的十分生硬,比砸在水上的小石头还要硬,他蹲在我旁边问我:“最近吾友有什么烦心事吗?”

 

  果然,我脑子里的八卦天线瞬间就立了起来,有事情有事情,我看了他一眼,强行憋住脸上颤抖的肌肉回答

 

“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吾友好像不太愿意搭理我。”

 

  傻孩子,他哪儿是不愿意搭理你,那是他从心了。

 

 然而我还是还忍住笑容继续和他对话。

 

 “他多久没搭理你了?”

 

  茨木童子眨了眨眼睛,回答道:“今天一天了。”

 

  好吧,我果然不该对这两人抱有什么幻想,不就一天吗,看你急的。我突然又不太同情酒吞童子了,这两人就差临门一脚,不是这人踹就是那人踹,谁也跑不掉。

 

  “哦。”我故作镇定地回答他:“可能是他有点什么事吧。”

 

  茨木童子又把头垂了下去,语气有些怅然地自言自语:“难道我还是不能满足他吗?我的挚友……”

 

  两位大佬行行好,你们不要毫不自知的开车好吗,突然一脚急刹是个人都会吓出心脏病的!

 

   我冷漠地撇过了头,不想跟一群九年义务制教育都没用普及的千年妖怪讨论朋友这种东西,太困难了,我要呕血了。突然他又扯着我的胳膊问我:“那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的挚友高兴起来吗!”

 

  “不知道!”我赶紧把胳膊抽了回来,生怕这个随时随地搓丸子的人把我的手搞断。茨木童子又把头扭过去了,其实我蛮不忍的,毕竟知道剧情又不能剧透的感觉太痛苦了。我心里跟猫挠似的,恨不得捧着他的脸大声说:“你跟他酱酱酿酿之后他就会开心了!!!”但是我不敢,茨木童子一身闪亮亮的满级六星破势看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月亮刚露了个头,后院都被铺上了一层光,茨木童子没理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大着胆子,戳了戳他披在身后的白发,想起了酒吞童子今天那身造型。

 

  说好一起到白头,你也没有去焗油,很好,没毛病。

 

  茨木童子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这让我很是悲愤,我到底为什么要跟一个弯不自知的基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谈理想呢?我是知心姐姐吗?

 

  好在阿崽很快来拯救了我,他大老远地就冲我喊,阿爸,那边有人放礼花,要去看吗?酒吞童子跟在他后面,也快步向这里走来。

 

  我看见酒吞童子神色不太自然地看了我一眼,对茨木童子说:“今晚月亮挺好的,来陪本大爷喝酒吧,茨木,我在老地方等你。”说完他就一个人朝前面走去了。

 

  啧啧,这声音真温柔,跟他平时五大三粗老是吼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茨木童子高兴地答应了他一身,刚准备走人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了他。

 

  “干嘛?”他有点不高兴地盯着我。

 

  我腹诽道:“特么谁刚才还在跟我装忧郁呢?”但是我没敢说出来,不是我从心,阿崽还等着我看礼花呢!我掏出一瓶酒对他说“我刚好想起来身上带着酒,我也不爱喝,你跟你朋友解决了吧。”

 

  茨木童子盯着酒瓶看了两眼,疑惑地问:“吾友喜欢喝这种酒吗?我们平时都是喝神酒的。”

 

  我赶紧在后面推他:“你们尝尝就知道了,正宗二锅头,放倒两头驴都不是问题。”

 

  茨木童子半信半疑地走了,我长松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一把狗粮一把狗粮拉扯大的仔,怎么能不管呢?做个小小的助攻也是好的,结果一扭头看着阿崽抱臂在身后看着我。

 

  他问我。

 

  “你啥时候买的酒。”

 

  “就一直放袖子里的那瓶。”我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哪儿放礼花呢?”

 

  “前面,晴明说的”

 

  我哦了一声,跟着阿崽身后慢慢往前走,心想还好不是叫流川看礼花,那样也太奇怪了。

 

  结果我没看见流川也没看见礼花,我看见安倍晴明了。

 

  晴明同志is watching you,这种感觉还是蛮可怕的。我赶紧看了看月亮是正常的颜色,晴明同志的眼睛既没有流血也没有勾玉,感觉还算正常,他用扇子拍了拍手掌,脸上的表情分外复杂。

 

  “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去喝酒了吗?”

 

  “对啊,怎么了,他们不是朋友吗?喝个酒有什么问题。”我心想,拉个手亲个嘴什么的就更没有问题了。其实我蛮想问问晴明同志,你相信一吻定情吗?

 

  其实我还是挺想采访一下他,在你们那啥界啊,朋友这个词到底是啥意思,有没有其他引申的含义,但是我从心,我没敢问,我怕他抬手就是个千鸟让我好好体会。

 

然而晴明同志难得被话堵的一哽,什么都没说,我赶紧扛着阿崽溜之大吉。

 

阿崽被我抱在肩上一边颠一边问我:“你真给那酒里放东西了?”

 

“哪能呢!那是犯罪!”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真的就是二锅头,没毛病。”

 

“那你跑这么快干嘛啊?”

 

 “你没听过良辰美景月黑风高杀人,啊不是助攻夜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好吗!”

 

  我扛着阿崽一路飞奔,自我感觉比滴滴打镰鼬还要快上几分。

 

  我严肃地对阿崽说:“来不及解释了,快回家把我们的摄像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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