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十三恨

恨我缠风月,叹你作愚人。

【带卡】反派BOSS的正确报社打开方式(1)

※奇奇怪怪的设定,大概就是四战之后全员生还吧。

※有件套出没大概

※我是真的想写相声……

存在即为合理。

 

  在这个主角刻苦修炼,一步一步打怪,升级,结成羁绊,获得友情最后拯救人类的世界里,反派boss的存在变得非常合理且尤为重要。

 

  他们披荆斩棘,一往无前,浴血奋战。他们高高在上,俾睨世间,嘲笑着主角和同伴的天真,他们赞扬着主角大无畏的精神和用爱感动世界的理念。他们为了心中那个汹涌着的,咆哮着的或者是锥心刻骨几成执念的一个理想,成为了BOSS,他们站在离王冠最近的一个台阶,他们梦想中的世界触手可及。

 

  然而他们终究不是主角,在这个主角特殊的BGM即为固有结界的定理存在下,反派BOSS只能无力地败倒在主角的运动裤,九分裤或者棉裤之下。

 

  这些都不重要,BOSS的存在是使主角能成功通关,拯救世界,完成理想的存在。当主角做好了这一切,BOSS们或被策反,或痛哭流涕洗心革面,或高傲地说一句

 

  “我还会再回来的。”

 

  随即就化为天上的一颗流星,转瞬即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家都打完收工,洗洗睡了。

 

  那反派是春天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长一茬,唯有主角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带土自从当了一轮BOSS后深刻地认识到了世界的真理,但这并不能解释他为什么现在还存在于这个作者臆想中的,神奇的世界里,他没有碎没有死,还白捡了一只轮回眼。

  

实在是太荒谬了。

 

  带土坐在大门口的楼梯前捧着自己的面具问。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他茫然地望着天空,夕阳红的跟血一样,乌鸦从电线杆上飞过,掠起的空气和尖锐的叫声划破耳膜。卡卡西从窗户里探出半个头说

 

  “带土,我们家的味增用完了。”

 

  “哦,我现在去买。”

 

  他回应了一声,站起来又把面具扣到了头上,四周的空气像抽水马桶一样旋转扭曲,然后场景变的空无一物,连树上的叶子都没掉下来一片。

 

  带土现在寄住在卡卡西家,更准确的说法是“交由六代目火影大人亲自看管的人员”。这个说法很好,带土想,起码没直白的说自己是个战犯,这样会让他本就脆弱的,虚无缥缈的自尊心好受一点。在这个时不时就蹦出来狗狗狗狗狗狗狗狗和他的家里,带土也会跟帕克进行对话。

 

  “你知道卡卡西最喜欢什么吗?”

 

  他没带面具的脸上满是得意。

 

  “我说出来你肯定不知道,但是反正不是你哈哈哈哈哈哈。”

 

  帕克没理他,然而带土却在这种偶尔逗逗帕克的行为里感受到了一丝快乐,虽然这份快乐让卡卡西看起来特别糟心。

 

  “你就不能跟帕克聊点别的吗?”卡卡西说:“比如问问他今晚想吃什么之类的。”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带土跳了起来。

 

  “好吧,那你想吃什么?”卡卡西从善如流地询问道。自从带土跟他住到了一起,这种“如何顺利安抚宇智波”的奇怪技能已经被他点的差不多了。

 

  带土想了想说:“那就吃秋刀鱼吧。”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派遣去买调料的真实原因。

 

  杂货店老板热情地给他包好了味增,还附送了两个土豆。带土抱着这堆东西慢悠悠地往回走。街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偶尔有几个路过的也只是埋着头匆匆而过,他带着面具,却连一个小女生的回头注视都没有得到。

 

  这年头奇装异服打扮的人多了去了,带个面具算什么?四战的阴翳已经消失殆尽,连根头发丝都没留下,走了个带土来了个斑,没了斑还有大筒木辉夜,那些故事一传十十传百吹的特邪乎,什么吊车尾逆袭成为英雄带着他的好基友拯救世界大战外星人诸如此类的小剧本正在隐秘地流传开来。

 

  看看,火影多厉害,连外星人都能正面刚。

 

  至于故事的开端,那个一脚踏在桌子上大喊“第四次忍界大战,我在此向你们宣战”的那位带着曲奇面具的仁兄,早已经没人在意了。

 

  一阵奇怪的查克拉涌动,带土抬起头,看见站在他对面的,跟他同一个姓的侄子。

 

  宇智波佐助就站在他对面,轮回眼隐藏在了特意续长的刘海下面。就跟互不相识的路人一样,两个人互相对视了几秒之后,一句话没说便擦肩而过。

 

  那些被觊觎的拥有着看破生死的崇高瞳力,被掩盖在了即将来临的黑夜里。

 

  一切又归于平静。

 

  带土朝卡卡西抱怨:“你说你这手艺怎么没小时候好了,那个时候做的菜多好吃啊。”他嘟嘟囔囔把最后一块鱼肉夹到碗里,“所以说你还要认真修行啊卡卡西。”

 

 卡卡西看着盘子里完整的鱼骨架子无语凝噎。

 

 “就算你要谴责现在的鱼不新鲜也好卖鱼的人没有良心也好,看在他被剥的干干净净连眼珠子都不保的情况下,能不能给他留一点做鱼的尊严?”

 

“啊啊,卡卡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带土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解释道:“我对鱼没有意见呀。”

 

 “你直说对我有意见不就好了。”

 

  卡卡西看着他:“既然这样,那你今天洗碗吧。”

 

  “欸……”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带土目送着卡卡西起身上楼,他张着嘴愣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什么嘛。”带土愤愤地开始收捡碗筷,“明明小时候才不是这样的。”

 

  他想,小时候的卡卡西才不会让客人来收拾屋子呢!

 

  “你什么时候成客人了。”卡卡西从楼上上探出半个身体,一挥手朝带土脸上砸了个东西。

 

  带土一偏头,手上握住了个圆不溜丢的水果,仔细一看是一个还泛着青的番茄。

 

  卡卡西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这是佐助请你吃的。”

 

  “骗子!明明是他丢给你结果你不想吃才给我的!”

 

  带土觉得自己感情上受到了欺骗。

 

  什么宇智波家族爱,什么血浓于水骨肉情亲,都是骗人的!

 

  这种东西不存在与这个家族!

 

  他愤恨地用嘴叼起他侄子给的那个酸不拉几的番茄,双手托着碗筷进了厨房。

 

  其实卡卡西有很严重的拖延症,带土在观察了一个月之后终于确定。比如卡卡西在批公文之前,会磨磨蹭蹭地泡上一杯茶或者别的什么,再慢悠悠地翻开文件夹,期间穿插着各种逗帕克找吃的叫带土过来一起分享八卦,诸如此类的摸鱼行为。等他终于把一切都搞定了之后,才会去洗澡。

 

  洗的还特别慢。

 

  带土躺在床上听着浴室的水声,仿佛看见水柱从笼头喷出,然后划过身体各个部位最后汇聚到地上溅起水珠子……

 

  “靠!”他猛地坐了起来“我都在想些什么?”

 

  带土摇了摇头,在浴室洗澡的人可是卡卡西,我在想些什么?

 

  然后他听见水流声停了下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之后,卡卡西推开了房门。

 

  “你坐床上干什么?”

 

  卡卡西擦着头发说

 

  “这个点还修炼?”

 

  “你才修炼。”

 

  带土回了句嘴,急匆匆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过了小半天,他觉得卡卡西在旁边拽着他被子。

 

  “你干嘛!”他转过头,语气之间带着点羞恼的意味,“干嘛拽我被子!”

 

  卡卡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把被子都拖过去了,我怎么睡。”

 

  带土愣了愣,回想起来,家里的另一床被子今天早上给洗了。

 

  他这才别扭地把被子抽了出来,然后看见卡卡西一脸坦然地掀起他的被子睡了进去。

 

  夜晚把某种晦涩隐秘的情绪无限放大,卡卡西在他背后似乎是睡着了,呼吸之间微弱的间隔昭示着这人睡的非常沉。带土闭着眼睛睡不着,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他对话。所以说超影级就这点不好,查克拉对于周围的感知敏感的异于常人,什么都细小的声响都逃不过捕捉范围。

 

  他又把眼睛睁开,那只轮回眼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诡异。横竖带土睡不着,他开始数起卡卡西的呼吸次数。

 

  那声音跟时钟指针似的,滴滴答答敲在带土的心里。

 

  你说这人怎么睡的这么熟,要是晚上来几个人搞刺杀怎么好。带土在心里悄悄吐槽,明明以前连自己翻个身都能惊醒的卡卡西怎么现在还不醒来看见我睡不着的样子?他惊恐地想,一定是卡卡西变了,这个世界改变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带土翻了个身背对着卡卡西,两人靠的极近,有温热的热源从背后传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太温暖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位身居高位,手握大权,英俊潇洒的六代目火影,此刻还是单身,并且还在跟他的小学同学,四战BOSS,莫名其妙诈尸的宇智波带土,睡在同一张床上,过着写作亲自看管实为同居的生活。

 

  实话说出来是没人信的,你看,谁能想到当初早就该死掉的带土如今正活蹦乱跳地每天帮卡卡西喂忍犬呢?

 

  所以,为什么是卡卡西呢?

 

  带土很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他和卡卡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如果卡卡西去慰灵碑就一定会有人朝他打招呼。

 

“卡卡西你又去看你的朋友啊。”

 

那个时候卡卡西点着头,手上捧着一束花,护额遮着半边眼睛口罩捂着大半个脸,除了一只死鱼眼耷拉在外面别的啥都看不见。

 

晓组织的成员不知道多少次拿这事儿揶揄带土

 

“哟,又去看卡卡西,你是看他给你上坟还是看他啊?”

 

其实他明明不是去看卡卡西的,他发誓,只是刚好卡卡西也在那里而已,况且只是收集情报!收集情报懂吗?这对实现月之眼计划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

 

  带土那个时候就想,为什么总要把他和卡卡西扯上关系,这个世界的卡卡西是赝品,是虚假的。

 

  真的卡卡西不会在慰灵碑前痛苦。

 

  英雄无需痛苦。

 

  你看,这就是你虽未在笔下,但旁人都深知你的名字。

 

从那个时候晓的内部就有八卦传言流出了。

 

那些故事编的就像是是可以被印刷在街边路摊上可以买到的神秘书籍一样,扎着双马尾的穿着国高校服的女生会三三两两地走过来,然后把书籍捧在手里,封面上是一个或者两个,长得好看的男人。

 

  没错……是两个人男人。

 

  不是亲热天堂那种正大光明的XX读物,而是,描绘两个男人之间感情的书籍。

 

  台词大概是柱密欧你为什么是柱密欧之类的……

 

  宇智波带土曾经是一个反派BOSS,虽然是反派,但是敬业精神还是要有的,身为一个曾经进行月之眼计划的的反派,不能创造出那些连自己都不相信,连自己都认为不真实的东西,这是带土如今为数不多的,仅剩下的一丝丝反派的自我修养。

 

  他突然惊恐起来,身边的卡卡西小幅度地动了一下,两个人体温互相积攒的热气涌上来,扑了带土一脸。

 

  这种使人堕落的生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带土想,这种温暖太不真实了,当一个人的内心从来都是孤独和寂寞的,那这种不切实际的温暖对他来说便毫无意义。

 

 在即将陷入睡眠的那刻,他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吃的那个番茄,酸,真酸,肯定是他小侄子不吃才给他的,实在是太小气了。

 

  第二天卡卡西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带土例行公事喂了狗狗狗狗狗狗狗狗之后晃出了门。

 

  他家小侄子大早上的还在喝茶,冷不防被身后汹涌而至的气流吓了一跳,随后一大袋疑似暗杀凶器的东西就飞了过来。

 

  佐助伸手一接,发现那是一大袋红润的番茄,上面还沾着晨露的水珠。

 

  带土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你昨天给卡卡西的番茄太难吃了。”他说,“下次选好点儿的给你老师。”

 

  “我给卡卡西的,你吃了干嘛。”

 

  佐助面无表情地看着带土:“你这么关心他。”

 

  “谁要关心他!我只是觉得你给别人的番茄太难吃了!”

 

  “又没让你吃。”

 

  宇智波佐助把那口袋放到了桌上坐了下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

 

  “这番茄你哪儿拿的?”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里跟含着玻璃刀子一眼盯着带土,然而那么大一块曲奇饼干状面具的掩盖下,佐助看不见带土的表情。

 

  “我从鸣人家后院摘的啊,可新鲜了,比你昨天买的好吃多了,不尝一个吗?”

 

  “……”

 

  “怎么,不乐意?为什么不乐意,不就几个番茄吗?你说那是鸣人给你种的,哎呀这你不都吃了吗,好吧,我就吃了一个,你不要这么小气嘛。”

 

  带土又掐着嗓子,现在已经不能用宇智波斑的名声四处招摇撞骗了,连说自己是高中女生都不行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带着面具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无论怎么放飞自我都没有心理障碍。

 

  一把苦无穿过带土的脑袋钉进了身后的墙壁。

 

  宇智波佐助脸色不善地看着他。

 

  带土双手捧心状:“你怎么能对长辈动手呢!实在是太过分了,你知道苦无是多么危险的工具吗!”

 

  那隐藏在神威空间里的脑袋此刻终于实打实地露了出来。

 

  曲奇饼干下带土幸灾乐祸的表情没让任何人看到。

 

  “你想说什么呢?是不是鸣人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他的番茄就是你的番茄。”带土不怀好意地说:“你们的关系真的好令阿飞羡慕哦,阿飞也想要有这么好的朋友。”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佐助的眉毛动了动,依旧没有说话。

 

  “所以呢,这个连朋友给自己种的番茄都没有办法亲手采摘的世界是多么虚假,快继续跟我一起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吧。”

 

  带土终于想起自己曾经是一位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反派,他带着主角的不甘与观众的疾呼,继续卖着自己的安利。

 

  “那是一个不会被发朋友卡的世界。”

 

  “……”

 

  他终于被小侄子忍无可忍地送出了门,临走之前宇智波佐助对着他那张奇怪的面具冷笑着说:“那你以为卡卡西把你留在家里真的只是因为你们是小学同学吗?”

 

  “不然呢?我们又不是老乡。”

 

  带土仍旧自顾自地戳着他小侄子的雷点,仿佛宇智波佐助手上那把寒光闪闪的草薙剑下一刻不会劈过他的头顶一样。

 

  “……是,卡卡西只是礼节性给你上坟,你别多想。”

 

  在门关上之前,宇智波佐助撂下这么一句话。

 

  “还有,朋友卡,是我先发的。”

 

  宇智波带土愣在门外,一阵风刮过,吹下来几片树叶,场景看着特别萧索凄凉。

 

  等到他准备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路上行人匆匆,都赶着回家吃饭。他没有手机,卡卡西说送他一个,他没有要,所以如果现在卡卡西要联系他的话,有点难吧。

 

  带土盯着刚刚亮起的路灯,那盏灯其实不算亮,一点也不刺眼,在街上只是聊胜于无,好在这一排还有很多盏同样的灯。

 

  有一只飞蛾撞了过去,在空气里扬起细小的尘微。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了卡卡西,这当然不是说卡卡西是一只蛾子,如果非要比喻的话,带土宁愿选择蝴蝶,好吧,就是蝴蝶,那种最简单最普通的白色蝴蝶,经常能看到的那种。

 

  普通人是追逐不到鳞翅目物种的,他们有翅膀,能在天空翩然而起,没有人能靠双手捕获到他们。

 

  卡卡西跟那只白色的蝴蝶一样,但是又不太一样。

 

  他并不普通,他是一位天才,他跟带土在同一个班,有同一位老师,他们的命运本该相同,最后却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如果非要,非要把卡卡西当做蝴蝶,那么在带土之后的生命轨迹里,那也只是应该属于路过的生物,无意中在空气中抖落下细小的磷片,肉眼不能觉察。

 

  事情本应该就是这样,那种隐秘流传的爱情故事,什么六代火影与他小学同学不得不说二三事啦,什么从此用我双眼替你看这世界啦,什么我用你的眼睛看世界却未必是快乐的啦,什么用我的眼睛消除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啦。

 

  带土一把摔了书,虽然不想,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整天的光阴都耗费在这些毫无意义的同人本上了。

 

  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我跟卡卡西会传出这种绯闻啊!明明更劲爆的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故事啊,当初那个小电影,多劲爆!多么劲爆!

 

  然而他的确忽略他在他买同人刊的书摊上有很多漩涡鸣人与宇智波佐助的故事。

 

  这封面画的这么好看干嘛!他盯着那些书刊。

 

  靠!不对,卡卡西比画的更好看。

 

  他头顶上的蛾子绕着昏暗的路灯飞来飞去,现在的光线已经不适合看书了。

 

  带土又把他摔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来,准备丢到空间里头去。

 

  傲娇蹭的累大概是所有宇智波们的通病,这种深藏在基因和DNA里的属性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改善并且完美解决。

 

  封面上硕大的神威花纹刺激着带土的神经,那是他和卡卡西的写轮眼。当宇智波族人理解到“爱”的真谛后又失去时,“爱”的情感就会转变成更强大的憎恨。

 

就是说,当宇智波一族明白了“爱”失去的痛苦后,一种特殊的查克拉会侵入他们的大脑,让神经有规律的生长,导致他们眼睛的异变。

 

没有任何一族能像宇智波那样爱的那么深,所以他们都有各种各样的奇葩的眼睛。

 

所以那些从木叶村建立就开始存在的故事。

 

什么相反的力量孕育森罗万象。

 

什么令今生今世不爱我的人子子孙孙流传着他与隐秘的我相爱的传闻。

 

什么如果再见不能红着脸是否还能红着眼……

 

带土想,可以的可以的,宇智波斑哪怕别的本事没有,红着两只眼还是没问题。

 

为了让大家得到幸福,为了创造一个英雄无需在墓碑前痛苦的世界,宇智波带土跟随着斑的步伐,成为了爱的战士。

 

爱的战士宇智波。

 

他突然很想笑。

 

什么英雄,他的英雄在慰灵碑前痛苦了十八年,然而他仍旧没能创造出一个理想中的世界,一切都是一个流传下来的骗局,包括斑,包括他自己。

 

蝴蝶被一张大网禁锢住了翅膀,那张网叫做同伴的期待,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神威。

 

都够了,已经这么久了,什么都够了。

 

没有月之眼,没有理想的世界,卡卡西某种意义上被他用宇智波带土的名义禁锢了十八年,十八年的红豆团子都多少钱了!卡卡西应该为此感到愤怒,伤心,然而他一点都没有,甚至还像现在这样……像现在这样每天给他做饭?

 

不用想也知道,卡卡西是顶着多大的压力维持着现在的局面。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明明都不值得,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啊。

 

带土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那道从卡卡西身上积攒的温暖太过于灼热,仿佛到现在还能将他烧焦。

 

当一个孤独的人突然有了另一个陪伴,那些之前没有意识到的寂寞就会随潮水般涌来,带土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很好的适应黑暗的日子,然而卡卡西仍旧轻易地打破了那层虚无缥缈的禁制,这让他惶恐,因为他的心里又开始有了一丝渴望的东西。

 

比如说……卡卡西的存在……

 

这温暖不该属于我,他太脆弱了。

 

带土站在路灯下咧开了嘴角,一种奇异的,疯狂的想法从他心底那道大口子肆虐而出,疯狂地生长,那些脉络盘根错节,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牢牢包裹。

 

或许卡卡西应该有个陪伴他的人,比如女朋友,再然后有个孩子,那个孩子也应该有头白毛,大大的眼睛,或许还是因为崇拜父亲而戴上口罩,只是他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被束缚了,没有任何东西能束缚天才的翅膀……

 

但终究不是我。

 

爱的战士宇智波,爱的战士宇智波带土,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世界已经没有办法再报复了,那我就做点好事,比如帮卡卡西找个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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