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十三恨

恨我缠风月,叹你作愚人。

【逸真】羽族浓情抄(7)(完结)

生了!生了!是HE!喜大普奔

——————————————————————————————

风天逸昏迷了三日。

 

羽族之人凝翼消耗的能量是巨大的,加之风天逸那晚是因为星流花粉和双月的外力加持下,精神力更较平常数倍之多。

 

他在梦里混沌沉沦了三日,只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做着令他惊恐的噩梦,过往种种的记忆悉数涌来,羽族,皇叔,朝堂上的波诡云谲,他一个人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却眼睁睁地看着最爱之人恨他如骨离他而去。

 

梦里的场景循环重复,风天逸皱着眉头,衣衫已经被湿透,他只听见羽还真在他耳边,声音里带着浓浓地恨意,一字一句咬牙道:“我只求陛下所求皆不得,尝尽世间万般苦楚。”

 

言犹在耳,只是人早已不知所踪,风天逸就真如羽还真说的那般,一个人走着帝王的孤独道。

 

候在一旁的御医一个个无奈地摊手,只道羽皇这场病来的凶险,却各个束手无策。

 

没人知道风天逸重复着怎样的梦境,他看见羽还真当着他的面坠入海底,嘴角噙着笑意,像是在嘲笑他。

 

哦对,还有孩子。

 

羽还真说他会有后宫三千,佳人无数,他会有子孙后代承欢膝下,独独没有他。在月光下羽还真背着身,仰入深渊。

 

“羽还真!”

 

风天逸突然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旁边的御医赶忙围了过来,风天逸环视一圈,接过婢女递上来的参茶,稳了稳心神。

 

有御医上来请脉,风天逸伸出一只手,闭着眼靠在床上问:“我睡了多久。”

 

旁边有人回答道:“禀陛下,已经三日了。”

 

三日了……

 

风天逸将手收了回来,低声说道:“叫雨瞳木等人过来。”

 

几日之后,白庭君正端坐在殿内批阅着呈上来的奏折,忽然侍从小心翼翼地上前,伏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还未待白庭君开口,只见殿门已经大开,风天逸带着雨瞳木等人昂首走了进来。

 

侍从身形一颤,悄悄退至白庭君身后,转身入了后宫。

 

白庭君站起来与风天逸对视着,良久之后发出一声轻笑:“羽皇如今不考虑新都的建设,怎么反倒有空来我这里做客。”

 

“客人远到却不上座,人皇便是这般待客的吗?”

 

 两人向来便是针尖对麦芒,如今多了种种恩怨纠葛,气氛自然紧张。白庭君屏退了左右,而风天逸也抬了抬手,示意来人退出殿外。

 

一时间偌大的宫殿便只有两人,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

 

白庭君深吸了一口气,将好奇的心情压了下去,如今是风天逸亲自来这里,必然有事所求,自己犯不着陪着风天逸发神经。他复又坐下,好整以暇地摊开奏章,等着对面的人先沉不住气。果不其然,风天逸看着他,脸色又白了几分,刚要开口,却又想到什么,硬生生将恶语咽下去,沉声开口:“白庭君,你可知道羽还真如今在何处?”

 

“羽还真?没想到羽皇千里迢迢来我这里,竟然是为了他。”白庭君放下朱笔,压住了内心的暗喜:“可惜,我不知道。”

 

“白庭君,你!”风天逸身着毛领大氅,在明亮的光线下皮肤竟然有几分苍白,御医说他在双月与星流花粉的强行加持下凝出双翼,精神力消耗过于巨大,需得仔细调养,但他却等不及,他已经命令杜若飞将羽族境内翻了个底朝天,但却没有发现羽还真的身影。如今雪飞霜,机枢已经死了,羽还真能去并且能安稳生存,不让风天逸找到的地方,除了易茯苓所在之处再无第二作想。风天逸朝着白庭君一步步走去,眼底流露出些许狰狞之色:“羽还真在哪里?”

 

白庭君觉得风天逸有些不对劲,看他的样子再没有往日所见的趾高气昂,万事万物在他眼里到最后却只有鄙夷。如今的他,虽然发型一丝不苟,着装也一如既往的繁复高贵,但同为男人,风天逸眼里深沉的疲惫却是骗不了人的。

 

“你风天逸要找的人,我又如何得知。”

 

“在羽族境内能找的地方我已经找了,如今雪家已经覆没,除了易茯苓所在的地方,他还能去哪里。”风天逸怒极攻心,竟将缠在腰间的鞭子顺手甩出,鞭子夹杂着风声呼啸而至,一把将白庭君身侧的案几拍成两段。

 

白庭君拍案而起,怒道:“风天逸,你找不到人是你自己无能,不要来我人族撒野,你当我白庭君如此可欺吗?”

 

“我说过,把羽还真交出来!”

 

“风天逸,我再说一次,你要找人自己去找,休想在我人族颐指气使。”白庭君拔出剑,锋利的剑身泛着白光映在白庭君脸上,颇有几分肃杀之气:“你能不能找得到羽还真都是你的命,风天逸,休要得寸进尺,莫非你已经忘记当初怎么对待他的了吗?”

 

当初的他,只当羽还真是一条呼来换去的狗,那个人在他面前卑微到了尘埃里,口口声声说着我愿意为陛下做任何事情,我只是陛下的一条狗,若不是看他在机关术上有天赋,这个人甚至都不配死在他的手里,可如今谁能想到,如今最尊贵无匹的羽皇,却被这么一个人牢牢地抓住了心,再也动弹不得。

 

风天逸垂下了手,鞭子应声落地,像是一只困兽,拼了命却找不到出路,眼底唯余暴怒与绝望。他的声音再也不复当初的傲然,只是低沉地像白庭君叙述着自己是如何找到羽还真,又如何失去了他。风天逸揉了揉脸,缓和了些许情绪开口道:“羽还真如今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找到他时他还在生病,若带耽搁下去……”

 

白庭君听不下去了。

 

他的剑“哐当”一下落在地上,内心盘旋着一个念头

 

羽还真怀孕了??风天逸是爹??我的天辣???

 

白庭君颤颤巍巍地把剑捡了起来,惊恐地盯着风天逸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羽还真怀孕了??你是爹??”

 

还未待风天逸开口,大殿的门突然再一次被重重推开。

 

易茯苓闯了进来,指着风天逸的鼻子愤怒说道:“风天逸,你个禽兽!”

 

白庭君和易茯苓坐在地上,跟听课的学生一样,在杜若飞等人的讲解下两人弄清羽族贵族的特异体质和风天逸一发入魂的结果。

 

雨瞳木无不感慨地补充道:“陛下和羽还真都是天赋异禀啊。”

 

风天逸黑了一张脸,对着白庭君挑眉说道:“现在如何?”

 

白庭君抱着易茯苓瑟瑟发抖,心想你们羽族真是可怕。

 

不得不说白庭君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出两日,手下的人便回话,说是在澜州人羽两族交界处查到有一处曾是雪家所属的住宅。风天逸知道后,便带着人走了,挥了挥披风,给人皇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羽还真从新都又回到了当初雪家所在的地方。

 

 这天下之大,到头来竟然没有自己可以安身立命的所在。

 

 他直觉这个地方不安全,但却没有办法,双月之夜他也是初次凝翼,消耗的精神力不比风天逸,却因为还有个孩子拖累,身体也是疲惫不堪,他自那夜坠入一片树林,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当初那家医馆,坐堂的大夫说,是上山采药的小厮发现的,说瞧着他面熟,想必是当初的病人,就带回来了。

 

羽还真道了谢,在医馆调养了数日,方才回到雪家的院子。

 

后院的那棵树上已经缀满了雪,像极雪飞霜最后的青丝成雪,三千情根尽数枯萎。最可笑前半生命运殊途的姐弟竟然喜欢上同一个人,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羽还真取下那颗挂在案前的香囊,一同埋在了后院的树下,他想自己终究还是愧对姐姐雪飞霜,他狠不下心杀了风天逸,甚至狠不下心抛却这个与风天逸有关的孩子。羽还真将最后一捧土撒在树下,拍了拍手,呵了一口气。

 

这孩子,不论男女,只取一个遥字。他与风天逸的种种过往,只当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幻泡影,他毁了花神佩,便还风天逸一双翅膀,从此阅尽澜州山河风光,与自己毫无瓜葛。

 

只愿互不相欠

 

待风天逸风尘仆仆赶来的时候,羽还真还躺着床上睡觉,屋里熏着暖炉,羽还真睡得一脸安然,随性之人很懂事地没有跟进来,于是风天逸就看见羽还真躺在床上,面部表情分外柔和。

 

他一步一步轻轻走过去,望着床上那人的眼神只如珍宝。

 

只此一生,失而复得,再舍不得放开。

 

风天逸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摩挲着羽还真的脸颊,大约是有了孩子的缘故,他更瘦了,只是精神还好,睡觉也不显疲态。风天逸松了口气,轻声喊着:“羽还真,跟我回羽族吧。”

 

羽还真只觉得有人在叫他,梦里他在清风院自由自在地研究感兴趣的东西,这时风天逸走了进来,笑地很是温柔:“来吃饭吧。”他朝羽还真喊道,声线柔软地如糖饴。羽还真正要走过去,却警觉不对,风天逸怎么会喊自己吃饭?

 

他猛地睁开眼,却对上一双温柔深沉的目光,风天逸见他醒了,惊喜地开口:“你醒了?”

 

“啊?你?”羽还真语气中带着慌乱和惊讶:“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为何不能来这里。”风天逸眼里只有满满的高兴:“我终于找到你了。”

 

羽还真被他的语气吓得往后缩了缩:“你是来杀我的吗?”

 

话说得带点傻气,风天逸却没有丝毫不满,只摇摇头:“如今哪怕我死,也再不会伤你半分。”他伸手覆在羽还真的手背上,低着头说:“我从醒来的时候就在想,如果那晚我没有展翼而是摔死,你会怎么样,会不会为我难过一会儿,会不会因为这样留下孩子,可是后来我想通了,既然我没有死,那我就要找到你,刀山也好,火海也罢,我风天逸纵得万般苦楚,也绝不修孤独的帝王道。”他苦笑一声,抬头盯着羽还真的脸:“怨憎会,爱离别,求不得,世间皆苦,我不愿你受分毫。御医说我昏睡了三日,再不醒来性命堪虞,可是那一刻我却不怕了,我不求诸天神佛赐我永恒性命,世间万物,若要我舍弃一切也可,但……我只求你。”

 

“羽还真。”风天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喜欢你。”

 

 这一席话砸进羽还真耳朵里,宛如汹涌的浪潮,快要将自己吞噬淹没殆尽,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盯着风天逸,只见对面这人目光澄澈并无一丝躲闪的迹象。他自认不是一个能看透人心的人,风天逸是羽族的皇,而他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庶子,从小受尽嘲讽冷眼,风天逸在他的心里是一个模糊的幻影,哪怕他收自己入箐英会,于他而言,风天逸是一个时时刻刻闪耀在太阳下瑰丽的宝石,与自己这种低微到尘埃里的人来说,只有遥不可及。

 

 自己能信他吗?

 

 羽还真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风天逸也不逼他,只将羽还真的手握在手心里捂暖,御医说,有孕的羽族之人体温较平常更低,风天逸心想,以后若有空,定要将他时时刻刻搂在怀里,捂在心口,唯有这样方才能安心,思及此风天逸突然伸出手,将羽还真虚虚搂住。羽还真一愣,习惯性要挣脱,却只听得风天逸在他耳畔说:“你别怕,你别动,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风天逸以命起誓,此生来世,绝不再负你羽还真半分。”

 

……

 

三日后,羽皇回了新都,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有人说他是罪族雪家流落在外的庶子,话刚一出口就被人按住了嘴,一脸惊慌:“不可胡说,那是澜州如今最杰出的机关师羽还真。”

 

如今的羽还真,已然是澜州大地不二出的机关师,无数机关术下门徒奉他为圭臬,再无人敢轻视他。

 

羽还真终究还是站在了这澜州大地的最高处。

 

风天逸看着他,内心满满都是骄傲,这人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身边,不被他的身份影响,人人都用敬重眼神看着他,再无旁的不屑,这样,很好。

 

自风天逸回宫后,以前开始就在筹办的选妃事宜也被停止了,有朝臣上言此举与礼法不和,哪怕陛下再爱羽还真,也应纳妃,为皇室延续血脉。朝堂上一片凝重,风天逸意外地没有发怒,只宣布散朝。

 

数月后,太子出世,取名风遥,意为羽族长远不绝。

 

朝堂之上再无异声。

 

所谓强极则辱,情深不寿,羽还真有时候会想,风天逸这样的人,为何会独独看中自己,这份感情又能持续多久。

 

羽还真将机关放在桌上,想起了一句话“情到浓时情转薄”,要是风天逸什么时候又变了心思,自己要怎么把孩子接走。

 

当晚,羽还真只吃了半碗饭。

 

临睡前,风天逸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羽还真拍了拍枕头,不假思索地把下午思考的问题说了出来。

 

风天逸当即勃然大怒:“是不是我在床上爱你爱的还不够深刻?”

 

羽还真瞪大眼睛还没弄懂风天逸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嘴就已经被堵住了。

 

想来太子已经长大了,再添一个也是好的,风天逸亲着羽还真的嘴这么想着,手也不规矩地行动了起来。

 

又是一年冬季将至,羽还真把自己裹在毯子里,只露了个头,靠在风天逸身上,两人一同研习着一本机关著作。

 

风天逸也不觉得枯燥无味,只偶尔还伸出手抓两把零食投喂给羽还真,羽还真也不觉得尴尬,他沉浸在书里,风天逸给什么吃什么,偶尔咬到风天逸的手指,羽还真尴尬地抬起头,却只见到风天逸朝他一笑,伸手把人搂得更紧。

 

得一人而相携白首,天下,挚爱,皆在手中,此一生,再无半分遗憾。

——————————————————————————————

啊,完结了,谢谢一直看到这里的盆友们,这个故事不算长,被我拖拖拉拉地讲了这么久,还没讲好,希望不要嫌弃【鞠躬】

其实我从来没有涉足过生子文啊但是总觉得这对西皮莫名合适肯定是有毒有毒有毒X3,所以说孩子的戏份真的好少哦【咦?】不过有孩子就是生子文了!

我觉得羽皇一直是个情话技能满点的人,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用啊急的我直拍大腿,你们不要狗来狗去的,讲一讲我们能理解的情趣好吗。

反正你们HE就行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最后,我真的很想搞个三角六星修罗场吃啊啊啊啊啊啊

各位,我们有缘债见!

评论 ( 19 )
热度 ( 292 )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阿洛十三恨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