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十三恨

恨我缠风月,叹你作愚人。

【逸真】羽族浓情抄(2)

都生孩子了还不够狗血吗【捶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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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羽还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密室了。身下这张床很大很软,举目望去自己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处华丽的寝殿,羽还真搞不清楚风天逸想弄什么把戏,他定了定神,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曾想他刚一动,立马就有婢女上前,垂首弯腰道:“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羽还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弄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他身为一介罪人,关进密室已经是风天逸法外开恩了,现在这座宫殿明显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这里燃着贵重的银骨炭,烘得整间屋子暖洋洋的,哪怕羽还真此刻只着单衣也不觉得冷。

 

  “这里是什么地方?”

 

  “禀大人,这……是蓁林宫。”

 

  婢女恭敬地回答道,这时旁边又走上来两个人,朝羽还真行了个礼,就要往他身上披衣服。

 

  这动静唬地羽还真连忙往后退。

 

  事情太过诡异,他虽未曾听过蓁林宫这个名字,但看这宫殿的布局便知道这只能是羽族中的贵族才能有的手笔,他与羽族的牵连除了雪家,只有风天逸。如今雪家一夕覆没,地产财产均到了风天逸手里。羽还真皱了皱眉,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这么久不穿衣服,你想冻死在这里吗。”

 

  下首的婢女浑身一愣,连忙把衣服给羽还真披上,然后退至来人的身后跪下。

 

  来的人自然是风天逸,他挑眉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羽还真,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全部退出此地。

 

  婢女们鱼贯而出,轻声且快速地走出寝宫,然后关上了门。

 

  顿时,偌大的宫殿就只余风天逸与羽还真两人。

 

  两人只隔着十几部的距离,风天逸恍惚想起当初在后山,隔着漫天的大雪遥遥地看了羽还真一眼,那个时候他跟易茯苓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眼睛一弯,便如钩月朗星。当时风天逸在想,这个人真好骗,什么都写在了脸上。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就扭过头不去看他们。现在羽还真离他的距离不过数十步,但是他却觉得犹如隔着万水千山,太远太远了。

 

  没人知道风天逸花了怎样的心血才提前找到羽还真。

 

  雪家,南羽都,天空城,这一桩一件都和羽还真逃不了干系,若不是他提前找到羽还真,族中那么多人想要他的命,一旦落到他们手里,他的下场该是如何。

 

  风天逸皱紧了眉头,他曾在羽还真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无数次做着一场场噩梦,梦见羽还真在火海里逃不出来,梦见他被人抓住关在监牢,双手被绑在铁链上,鲜红的血从额头渗出蜿蜒着流下脸颊,每每出现这种场景,风天逸总是会被惊醒,一睁眼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那段时间里他对贵族,朝中还有那么多贵族大臣们虎视眈眈,风天逸不能退,一步也不能,退后一步,他就保不住羽还真。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风天逸向羽还真走去,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床上那人万分惊讶的神情,今天在朝上大臣们都十分安稳,回到寝宫看到羽还真乖乖在床上没有逃走,风天逸想,今天的生活,很好。

 

  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顺手拿起婢女放在床头凉着的药,对羽还真说:“雨瞳木说你着凉了,需要叫御医来看看吗?”

 

  “不劳殿下费心,羽还真有陛下的照顾,肯定死不了。”

 

  羽还真看了风天逸一眼,又低下头。从风天逸踏进房门那一刻他的心就开始跳动地厉害,不知是不是怀有胎儿的缘故,羽还真突然觉得绞痛难耐,他的脸白了白,咬着牙对风天逸说:“羽还真自知作孽深重,不敢污陛下的眼,还请陛下把我关进密室,以免落人口舌。”

 

  “落谁的口舌,这羽族如今还有敢嚼舌根的人吗?”

 

  风天逸低头舀着碗里的汤药,神色如常,令羽还真看不出什么异样。肚子里的绞痛越发强烈,羽还真皱了皱眉,决定先躺下再说。他正要翻身睡觉,不料风天逸突然搂住了他的肩膀,把药端到他嘴边道:“把药喝了再睡。”羽还真抿着嘴不肯喝,手下意识地拦在肚子面前,风天逸低头扫了一眼:“你的肚子还疼着?”

 

  他以为是那次踢羽还真时下脚太重,到现在都没恢复。风天逸还记得第一次扒下羽还真衣服时肚子上那触目惊心的青紫。他随手把药碗一放,就要拉开被子替羽还真看看。羽还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啪”的一声,将风天逸的手拍落开。

 

  “不疼了,劳羽皇陛下关心。”

 

  看着风天逸震惊的脸色,羽还真心里冷笑了一下,堂堂羽皇何时受过这等气,如今他要来这一出忍辱负重的大戏,也要看羽还真配合不配合当这个看客。

 

  “你当真要与我形同陌路?”

 

  风天逸盯着羽还真的脸一字一句地问,仿佛承受着万般痛楚。

 

  羽还真冷着一张脸,声音无波无澜:“我不敢与陛下陌路。”他抬眼看着面前这位羽族最尊贵的羽皇,开口道:“我说过,我不过是陛下的一条狗,在陛下面前,羽还真不敢自比为人。”

 

  “你不要一再挑衅我的底线!”风天逸突然一脚踹翻面前的小茶几,刚凉好的药顿时洒了一地。他站起来盯着羽还真:“你当真以为你除了这里,还有别的去处?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杀了你,若不是我,你岂能活到现在。”

 

  “那就多谢陛下救命之恩。”羽还真突然站起身,只着一件白色单衣,跪在了风天逸面前:“陛下当初辱我之恨,灭门之仇,羽还真无以为报。”

 

  风天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只听见羽还真朗声说道:“陛下对羽还真,一桩桩一件件,羽还真永志不忘,为报陛下恩德……”他低下头轻轻咳嗽了两声“羽还真已为陛下寻来星流花粉与娑罗丹,助陛下凝翼。”

 

  “你说什么!”风天逸突然一把捏住羽还真的脸“你哪儿来的星流花粉和娑罗丹,说!”

 

  “羽皇陛下为何如此震惊。”羽还真突然笑了“陛下保我性命,不就是因为知道这两件东西在我手上吗,以我的命,换陛下成为真正的羽皇。”

 

  “哪怕不能凝翼,如今我也是真正的羽皇。”

 

  风天逸放开羽还真的脸,他不是不知道星流花粉和娑罗丹在他手里,却从没想过以来要挟他交出来,他找羽还真,仅仅是为了,保住他……

 

  羽族禁明火,唯有羽皇的寝宫能彻夜长明,灯火辉煌。羽还真有些困乏地揉了揉眼,心里只觉得劳累,他再也不想看眼前这人的戏了,如何开场落幕,剧情如何辗转起伏,他都不想看了。羽还真心里盘算着,把这两样东西交出去,能不能换得自由。

 

  腿在地上跪地酸麻,有婢女默默走进来,放下一碗药,又无言地退了出去,羽还真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风天逸,没有说话。

 

  “你以为,用这两样东西交换,我就会放你走吗?”

 

  风天逸看了羽还真的脸一眼,率先开口。

 

  羽还真默默叹了口气,想着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把药喝了。”风天逸将药碗递到羽还真嘴边,冰凉的碗口触碰着羽还真的嘴唇,羽还真没有反抗,从善如流地就着风天逸的手把药喝了。他打算起身活动一下,刚刚抬腿却发现两条腿早已动弹不得,身子刚一动弹就支撑不住,羽还真刚要抬手扶床,风天逸却抢先一步覆上了他的手腕,一个回身之间,就将羽还真环进了自己的怀里。

 

  “蠢货。”

 

  风天逸吐出这么一句话,反身将羽还真放回了床上。

 

  羽还真抱起来依然很软,风天逸记得有次去清风院看羽还真的杰作,演示过后已过未时,风天逸就宿在了那里,那是他第一次抱着一个人睡觉,羽还真开始有些惶恐,后来困得厉害,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他的脸蹭来蹭去,落到了风天逸的怀里,整个人都倚在风天逸的身上,风天逸只觉得这个人抱着摸着都这么舒服,真是怪了。

 

  回到羽族,每天都是不见血的刀光剑影,大臣贵族各自离心,盘算着如今算计风天逸,他经历过太多以命相搏的赌局,每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安心。

 

  如今羽还真又躺在他怀里,哪怕他与自己已经势如水火不死不休,风天逸他,想来也是舍不得再放开。

 

  “你要抱到何时!”羽还真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风天逸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愣愣地看着他。

 

  “羽皇陛下还要再羞辱我一次吗?”

 

  他冷声质问,看向风天逸的眼睛里汹涌着深不见底的怒意。

 

  那是雪覆盖整个南羽都的前一夜,风烟渡里,风天逸看着妖娆的歌姬舞姬在殿前翩然起舞,回到后院时,风天逸撞见了羽还真,羽还真低着头对他辞行,说白庭君要他去人族助他,而羽还真,也同意了。那时他只觉得心里的愤怒不能自抑,风天逸恶狠狠地盯着羽还真的脸,然后将他按在了墙上。那夜没有雪,只吹了一夜的风,羽还真被裹在风天逸的大氅,承受着令他再也不想回忆的经历。

 

  风天逸在他身上大肆征伐着,羽还真的背抵在被大氅垫着的墙壁,耳边是风天逸低沉的声音,他一遍又一遍地说“你敢走?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为什么要走?”

 

  羽还真如同溺水的落叶,只能倚靠在风天逸怀里,他的手搂住风天逸的脖子,脑海里是再也抵挡不住的混沌困厄。

 

  喜欢,羽还真如今想来是多么可笑的一个词,他风天逸的心里何曾有过自己的半分位置?自己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介消遣玩物罢了。想来澜州最尊贵无双的羽皇陛下,如何肯对一条狗有一丝情分。

 

  从被逐出星辰阁开始,一切都是风天逸布下的一个局,而他却连网都没撒,自己就跟个傻子似的扑了过去。

 

  想来如今这一切何尝不是自己当初亲手埋下的业果,贪恋不属于自己的因,原以为找到一个能以真心待自己的人,最后却是以孽缘二字告终。  

 

  “羽还真,本皇……快不认识你了。”他听见风天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如那个未曾落雪的夜晚,带着他猜不透的情绪。

 

  “一介玩物罢了,何劳陛下费心。”羽还真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退出了风天逸的桎梏:“若陛下能念在过往的情分上,望陛下放我一条生路,我愿将星流花粉和娑罗丹一并奉上,此后与陛下,天涯海角,再不相见。”

 

  这是羽还真能做到最后的让步了,交出风天逸想要的东西,自己走得远远的,哪怕心里万分对不起雪飞霜,他也不想再与面前这人多纠缠一刻。

 

  实在是,太难熬了……

 

  风天逸背对着他,对着茶几上的空碗笑的莫测。他转过头用手指摩挲着羽还真的脸颊:“是啊,本皇的确应该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答应你的要求。”

 

  羽还真脸上一喜,谁知这点笑容却让风天逸心中更加难受。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风天逸顿时一股无名火起,他手指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道:“好,就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我给你一条生路,我要你成为羽族的皇后,我要你站在我身边共享这河山,我要让你站得最高,然后……”风天逸盯着羽还真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再不能离开我半步。”

 

  他站起身背对着羽还真,头上的发饰反射着晶莹的光泽“如何,这个俯瞰天下众人的生路,你可满意?”

 

  “你……无耻!”羽还真哆嗦着嘴唇,他没想到,如今的风天逸,能将自己逼成这样。他是雪家一脉,是整个羽族的罪人,风天逸刚把即将成为他皇后的姐姐作为筹码逼死,转头又要让自己成为所谓的,皇后?

 

  滑天下之大稽!

 

  “风天逸,你疯了。”

 

“羽还真,不要不知好歹。”

 

 他转过头,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你口口声声说为了雪飞霜要找我报仇,如今却要跟我形同陌路,你如何对得起你姐姐?”羽还真抿着嘴不予作答,风天逸也不恼,仍旧慢悠悠地说:“你姐姐苦求不得的东西,你却弃如敝履,真不知道,雪飞霜泉下有知,到底会是恨我多一些,还是,恨你多一些。”

 

 这句话简直字字诛心。

 

 羽还真肚子一痛,脸色更加苍白。

 

 “明天还是让御医给你看一看吧,我可不想我的皇后大婚那日,便命丧喜堂。”风天逸的声音再度响起,说出来的话更是让羽还真犹如坠进万丈深渊,这孩子的事,万万不能让风天逸知道,思及此,羽还真抬头看着风天逸说道:“不劳陛下担心,我还没有那么虚弱。”

 

“那就好。”风天逸坐在床上自顾自地解开了外衣“既然这样,你就好好休息吧,要什么,尽管和本皇说。”

 

屋外一夜北风气,透过窗户的细缝传来不少的寒意,羽还真的声音较寒风更冷:“是不是我要什么,陛下都会同意。”

 

“这是自然。”

 

“好,”羽还真的手指捏着被子,露出手背分明的青筋“那我只求陛下,所愿皆不得,尝尽世间万般苦楚。”

 

风天逸脱衣服的手一僵,随即又像无事一般褪下了外衣,随手挥灭了两方的蜡烛。他看着羽还真的脸,嘴角弧度勾得越发深沉:“好,本皇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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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罗丹是什么?我不知道啊我编的????反正就是个能让羽族的人能凝翼飞翔的东西就好了_(:з」∠)_


羽还真:“你真恨我啊我早该明白。”

风天逸:“是你!先恨我的!”

对不起作者有病ORZZZZZZZZZZZ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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